姬羽绯

太阳忍受着悲伤,带给人间这希望之光

【金东】 此心安处即吾乡 19

所有描写都是为了剧情发展,有事您骂我。

完结倒计时~~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19

   坐在楼上的休息室里,谢金一边看着手机,一边时不时抬头去看孟鹤堂办公室那扇关着的门。

  三个人的僵持最后是被孟鹤堂打破的。

  比他和李鹤东晚了一步到酒吧的孟鹤堂,看着抱着李鹤东的人,傻站了半天,才不敢置信的喊了声“金霏?”

  被孟鹤堂叫做金霏的男人,轻轻拍了拍李鹤东的背,放开了李鹤东,却仍揽着李鹤东的肩膀将人置在了自己身边“哟,小孟,有日子没见了。”

  望着金霏,孟鹤堂的脸色变了又变“真是你?你什么时候回来的?你回来想干什么?”

  “刚下的飞机,回来看看你们啊。”说这话时,金霏的目光自然落在了李鹤东身上。

  “呵。”冷笑了一声,孟鹤堂正想开口再说些什么,就被金霏给打断了。 

  “行了,我累了几天了,咱别站门口,里面说话吧。”朝着酒吧偏了偏头,金霏揽着李鹤东率先走了进去。

  门口站着四个人,主动权却一直掌握在金霏手里。而李鹤东,由始至终,都没有开口说过话。

  走到谢金身边,孟鹤堂几乎是苦笑着拉了把谢金“谢爷,咱进去说。”

  谢金低头站着,像个木偶一样被孟鹤堂拉了进去。他满脑子都是李鹤东最后抬手环住了那个男人肩背的画面,李鹤东,回应了那个人的拥抱。

  走到孟鹤堂的办公室门前,谢金犹豫着想进,却被孟鹤堂挡在了门外“谢爷,您先在外面坐坐,我们和金霏有日子没见了,先说说话。”

  不甘心的,隔着孟鹤堂,谢金叫了李鹤东一声“东哥。”

  “谢爷,没事,我们三个叙叙旧。”听见谢金喊自己,李鹤东从沙发上抬起头,勉强对着谢金笑了笑。

  谢金看着那个叫金霏的人坐在李鹤东身边,这会正肆无忌惮的凑到李鹤东耳边,不知道在说什么,李鹤东僵着身体,却没有一点要避开的动作,心忽的一沉。这个叫金霏的人,到底和李鹤东是什么关系?为什么李鹤东任由着他靠着自己,任由着他亲昵的叫自己东东,连孟鹤堂对李鹤东的称呼都是东子,这个金霏,他凭什么!

  手心里突然传来的刺痛让谢金猛地回过了神,温和的朝着李鹤东笑了笑,谢金话里却和这个突然出现的人较上了劲“行,你和你朋友先聊,咱俩不急,回家了说。”

  转身走的时候,谢金听见屋里有人冷冷笑了一声,声音里,满是不屑。

  脚步微顿,下一瞬,谢金仿佛没听到一般径自走进了对面的休息室。  

  孟鹤堂的办公室里一直很安静,只偶尔有隐约的说话声传出来,听不清楚在说什么。


  谢金强迫着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手机上,不去想对面的李鹤东,什么都别想。

  脚步声从楼梯口传来,谢金抬头看见周九良拎着袋东西进了孟鹤堂的办公室,大概两三分又走了出来。将周九良一把拽进休息室,谢金的眉心凝满寒意“九良,你认识金霏吗?”

  有些担忧的看了看谢金,周九良低声道“谢爷,您先静静心。”

  被周九良一句点醒,谢金愣了愣,松开了攥着周九良的手,伸手揉揉眉心,谢金的声音充满了疲惫“九良,对不起啊,我刚才有点恍神。”

  “谢爷,您先别急。我不认识金霏,但我听先生提过,他们三个以前是好朋友,听说金霏认识东哥的时间比先生都早,他们这会就是在里面聊天。”

  周九良和孟鹤堂在一起后,孟鹤堂很多事都不会瞒他,他知道孟鹤堂一直有心撮合谢金和李鹤东。前几天还兴冲冲的对自己说谢爷和东子快成了,他总算可以把心放回肚子里了。他刚才进去了一趟,也没觉得李鹤东和金霏之间有什么,这会看谢金一脸的焦急,自然出声安慰起来。 

  “谢谢你啊,九良。”苦笑着和周九良道了声谢,谢金慢慢坐回沙发上,认识了很久的朋友啊,就,只是朋友吗?

  从九良走了有一个多小时,那扇门终于从里面被打开了。孟鹤堂在前,李鹤东在中间,金霏错了一步,跟在李鹤东身后。

  见谢金从休息室走出来,李鹤东停住脚步站在了谢金面前“谢爷,我和金霏哥孟哥我们出去吃个饭,您要不先回家吧。”

  细细打量着李鹤东的神色,谢金忽然发现自己看不懂李鹤东了,李鹤东在见到金霏后,将自己的情绪藏了起来。

  微垂下眼眸,谢金目光温柔的望向李鹤东“行,我一会自己回去,你别喝太多酒,早点回来,有事给我打电话。”

   舔了舔唇,李鹤东低低嗯了一声。谢金的声音今天格外温柔,可他听着,却有种心慌的感觉。

  楼梯口,又是那声熟悉的冷笑,然后是金霏张扬肆意的喊声“东东,快点,我要饿死啦!”

  “来啦!”几乎是下意识的,李鹤东转头应了一声。

  一答应完,李鹤东立刻又转回头去看谢金,明亮的眼眸中甚至流露出慌乱的神色,连声音都不安起来“谢爷……”

   轻轻叹了口气,谢金伸手替李鹤东整了整有些乱的衣领,才低声道“行了,去吧。”

  谢金看着李鹤东刚走到楼梯口,就被金霏拉到了身边,两个人挨的极近,从背后看,就好像李鹤东是被金霏搂在了怀里。

  掌心又是一阵刺痛,谢金低下头,才发现不知何时,手心里被自己掐出了四道血痕。

  推开门走进屋,谢金第一次觉得李鹤东的房子又空又冷。

  将笔记本从自己房间拿到客厅,谢金盘腿坐在沙发上写起了稿子,他后天要交稿,这些天事情多,他进度落了不少,正好这会没事,可以用来赶赶稿。

  快十二点的时候,谢金拿过手机给李鹤东打了个电话。电话响了很久,直到因为没人接听自动挂断,随手将手机放到身边,谢金继续敲打起了键盘。

  快两点的时候,谢金拿过手机又打了一个,电话响了很久后传来了冰冷的机械女音“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,请您稍后再拨。”

  挂断电话,谢金调出了孟鹤堂的通讯信息,只要按下通话键,就可以知道李鹤东的情况了,谢金想我这是担心鹤东,他一直都不接电话。

  翻手将电话扣在桌上,谢金听见心里的自己在大声嘲笑着自己:谢金,你假不假,你不就是怕鹤东和那个金霏有什么嘛,还找这么蹩脚的理由,怪不得别人看不起你。

  退出通话界面,谢金点开了微信,给李鹤东发了条信息:东哥,少喝点酒。

  天亮的时候,谢金拿过茶杯喝了一口,早已凉透的茶水带着涩人的苦味,谢金被苦的皱紧了眉。

  放在桌上的手机界面干干净净,这是他和李鹤东认识以来,李鹤东第一次没有回复他。

  门口传来钥匙转动锁孔的声音,李鹤东轻手轻脚的走进来,小心的合上门,没发出一点声音。

  “回来了?”

  有些喑哑的声音在客厅里响起,李鹤东身体一颤,慢慢走了过来,冲着谢金讨好的笑了笑“谢爷,您今天这么早啊。”

   没提自己整夜没睡的事,谢金凝望着李鹤东,又重复了一遍“回来了?”

  “嗯,回来了。”低低应了声,李鹤东面对着谢金,忽然心虚的厉害。

  “吃早饭了吗?饿不饿?我去给你弄点吃的。”心里似乎舒服了一点,谢金从沙发上站起身,打算去厨房给李鹤东做些早饭,一整夜没休息,李鹤东应该也很累了。

  经过李鹤东身边的时候,李鹤东忽然一把拽住了谢金的手腕。

  看着谢金望向自己有些疑惑的眼神,李鹤东咬紧了唇,他从来不知道有时候一句话原来这么难说出口“谢爷,您别忙了,我回来拿点东西还得出去。”

  “拿什么?要我帮忙吗?”脸色渐渐冷了下来,可对着李鹤东,谢金说话还是习惯的温和。

  “金霏哥要倒时差,说不习惯酒店的枕头,我回家给他拿一个。”

  掐着自己的手臂,谢金将手腕从李鹤东的掌中一寸寸慢慢抽了出来“没事,我准备些简单的,你吃完再走,也不着急这一会。”

  “嗯。”哑着嗓子应了声,李鹤东看着谢金走进厨房,心里没由来的疼了一下。

  随手从床上拽过个枕头,放进袋子里装好,李鹤东想了想,又换了身衣服。

  拎着袋子走出房间,谢金也准备好了早餐。

  如所说的一样,为了赶时间,谢金准备的很简单,一份煎蛋,烤吐司,一杯果汁。

  在餐桌边坐好,李鹤东望着桌上一人份的早餐,愣了愣“谢爷,您不吃吗?”

  “你不是着急嘛。”谢金回答的声音有些冷淡。

  用餐刀将煎蛋切成两份,李鹤东把盘子推到了谢金面前“谢爷,吃饭啦。”

  皱着的眉慢慢舒展了开来。

  “东哥,昨天你也没介绍你朋友给我认识一下,要不现在说说,下次见面我也别失礼了。”

  “他叫金霏,是我以前的……”李鹤东顿了顿,才继续道“好兄弟。”

  敏锐的察觉到李鹤东话里的隐瞒,谢金想了想,换了话题。

  “对了,昨天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?” 

 “谢爷,对不起,我,我没听见。”昨晚他看见谢金的电话了,刚想接就被金霏抢走了电话,金霏半抱怨着说他只顾电话忘了兄弟,他也就没好意思把电话要回来。

  李鹤东低着头一副做错了的样子,谢金的心刚要软,桌上,李鹤东的电话响了起来。

 

  随手按了免提,金霏的声音立刻传了过来,像极了在撒娇“东东,我好困又睡不着,你怎么还没来呀。”

  “哎,就来了就来了。”忙忙应了一声,李鹤东放下手里吃了一半的早餐,对着谢金留下句“谢爷,我先走了,有事给我打电话。”便提着袋子匆匆走了。

  看着关上的房门,谢金狠狠一拳砸在了桌子上,脸上第一次布满了阴郁:是睡不惯酒店的枕头,还是想靠鹤东更近一些,这个金霏根本就是在挑衅自己!

  收拾好自己的情绪,谢金心里明白,这件事总归是要落在李鹤东身上的,他得找个时间和李鹤东好好谈一谈。

  之后的两三天里,李鹤东将所有时间都放在了金霏的身上。天天回来的都很晚,谢金问起来,李鹤东只是说金霏好久没回北京了,自己陪他转转。好几次谢金的话刚开了头,李鹤东就被金霏一个电话叫走了。谢金也就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和李鹤东谈关于他俩的事。

  早上李鹤东又被金霏的电话叫了出去,谢金本来想跟着,被李鹤东给推了回来“我今天和金霏哥要去见以前的朋友,下次再带您。”

  说的这么直白,谢金只好无奈妥协。在家里打算将这段日子的全部稿件都发给编辑,谢金到处没找到优盘,才记起他昨天走的太匆忙,把包落在了酒吧里。

  快中午的时间,酒吧里安安静静的,除了清洁工,连岚岚九熙他们都不在。

  谢金匆匆上楼走到关着门的休息室前,正想推门,屋里突然传来了说话声。

  不是岚岚九熙他们不在,是一群人都在休息室里聊八卦。

  “哎,你说那个金霏是什么人啊,我第一次见东哥这样哦,这些天东哥都没来过酒吧。”

  “行啦,你没看谢爷这几天都是一个人嘛,你算干嘛地,九良你知道点内幕不?”靳鹤岚顺口损了句尚九熙,又问起了周九良。

  原来,连九良都在。

  “先生也没说太多,就是听说东哥十四五的时候就认识金霏了,比先生还早几年。”

  “你们先别管什么时候认识的了,就是这个金霏你们觉不觉得他眼熟啊,我总觉得好像以前见过他似的。”张九泰一向觉得自己记忆力不错,这问题困扰了他好几天了,就是想不起来。

  “哎你别说,我也有这种感觉。”

  听见张九泰的话,其他人纷纷附和了起来。

  坐在张九泰身边的刘筱亭看着身边突然变笨的一群人,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,这么明显的事儿,这些人怎么都看不出来啊。

  刘筱亭年轻,脾气也急,看着身边人一个个皱着眉头苦思的样子,干脆大声说了出来“哎呀,那个金霏不就是感觉上像谢爷嘛!”

  准备推门的手一颤,谢金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砰砰快跳了几下,然后一种麻痹感从心头传遍了四肢百骸。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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