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羽绯

太阳忍受着悲伤,带给人间这希望之光

【金东】相逢恨晚

  这是我人生中第二篇真人同人,第一篇还是当初迷恋J家时写的同人,德云社,真的有毒。

   脑洞是之前谢爷的那句相逢恨晚,想到谢爷和东哥两个人整整十年都在德云社,却一直没有机会合作,甚至说也许哪里差上一点,两个人就没有合作的机会了,那得是多让人难过的一件事啊,所以我彻底信了,德云社的每一对儿都是命中注定要在一起的。感谢上天,让这两人在十年后终于相遇。谢爷亲口说过,要和东哥一起牵手走过往后余生的。我们也会一直陪着他们。  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相逢恨晚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-----金东同人

   从台上下来后,谢金就一直有些郁郁的,一贯温和带笑的脸上也没一点儿笑模样。

  李鹤东给其他队员交代完明天演出的事情,进来的时候就见谢金还穿着上台的大褂,坐在沙发上既不言语也不动,脸色也微微透着苍白。

  李鹤东知道谢金这几天一直有些感冒难受,以为是谢金感冒加重,倒是把自己吓出了一层薄汗。从下午带来的保温杯里倒了杯薄荷甘草茶递到谢金手上,李鹤东的声音轻而温和“谢爷,是不是不舒服,您喝口茶润润嗓子,我先下去,您换好了衣服来停车场,我送您回去。”

  茶是李鹤东一直准备的,谢金和他不一样,谢金是曲艺世家出身,家传的单弦技艺,平日里对自己的嗓子保护的很,烟酒几乎不碰,李鹤东学相声是半路出家,他也没谢金那种老天爷赏饭的嗓子,平日里就好和朋友们出去喝个酒,只有时嗓子因为感冒之类的不舒服时,李鹤东就会喝这种薄荷甘草茶,是以前母亲常喝的,李鹤东也习惯。谢金有一次演完喝水时拿错了杯子,然后就爱上了这个味道,李鹤东讲过几次怎么泡这种茶,谢金自己泡了就觉得喝着不对味儿,便次次和李鹤东抢,这么抢了几次,李鹤东就认了怂,每天乖乖的给谢大辈儿备好茶带来社里。

  谢金双手握着茶杯,杯壁透出淡淡的暖意,熨热了冰冷的手指,却熨热不了发凉的心口。

  换了衣服到了停车场,谢金一眼就看到了李鹤东的车,李鹤东穿着和自己身上一样的黑色外套,看到自己,轻轻招了招手。

  谢金伸手拉开车门坐了上去,坐在副驾上的时候,谢金楞了一下,李鹤东提前替自己调好了座椅的高度。

  “谢爷,您先睡一会,到了我喊您。”李鹤东边说着边低头转动了车钥匙。

  汽车发动的轰鸣声中,谢金张了张口,却什么都没有说不出。

  一路上,车里静极了。李鹤东怕影响谢金休息,也没敢开音响。谢金闭着眼,头靠着背枕,连呼吸声都轻浅的很。

   李鹤东一路开着车,时不时扭头去看坐在副驾上的谢金。今天的谢金有些太反常了,两个人搭档也快两年了,他不是没见过生病后的谢金,谢大辈儿为人谦逊温和,谢字儿也是常挂在嘴边的,可今天,谢金从下了台后,就一句话都没和自己说过,别是生病严重,这会儿发烧了吧?

  李鹤东心里一慌,正好前面是个红灯,便忙停了车,自己倾过身用手背去试谢金额头上的温度。

  谢金根本没睡,只是一直闭着眼假寐,李鹤东的手刚一碰到额头,谢金便睁开了眼睛。

  清亮的眸子透过金丝眼镜望了过来,谢金的眼睛里不知藏着什么,李鹤东看着看着忽然就晃了神,直到谢金慢慢坐起了身,李鹤东才回过神来,浅笑道“谢爷,您没睡着啊?这一路你也不说话,我还以为你发烧了,倒吓了我一跳。”

   看着身边男人一向冷峻的脸上难得露出的软萌笑容,谢金终于也轻轻笑了出来“东哥,绿灯了。”

   李鹤东哎了一声,还是不放心的问了一句“谢爷,真没事吧?”

   缓缓摇了摇头,谢金又闭上了眼睛,李鹤东的眼里透着淡淡的关切,可现在的他有些不敢看李鹤东这样的眼神。

  车停在了谢金家的楼下。

  谢金拉开车门走了下来,一边的李鹤东也走了下来站在了谢金对面。

   两个人面对面站在街灯下,偏偏两个人都不肯先开口。

   一阵冷风刮过,李鹤东不自觉的缩了下身子。

   谢金的目光慢慢柔和了下来“东哥,天太冷了,回吧。”

   李鹤东望着面前的谢金,总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得劲儿,他和谢金搭档快两年了,总觉得自己对谢金也够了解的了,可今儿的谢金,他有些看不透了。 

   要搁平日里,不用李鹤东开口,谢金早邀着他上楼去坐坐了,可今天,谢金偏偏咬紧了牙,怎么都不开这个口。

  李鹤东本想说送谢金上去,可他知道,前几天谢金母亲来看谢金,正住在家里,谢金这些天也没告诉他老太太走没走,他怕自己这么贸然上去打扰了老太太休息。

  两人就这么犟了一会儿,最终,还是心里对谢金的担心占了上风“谢爷,这样,我看着您上去,您进了屋在阳台上给我打个招呼,行吧?”

  谢金看着今天再三退让的李鹤东,一颗心软成了泥,而那横亘在胸口的难过却也几乎将自己彻底淹没“东哥,谢谢。”

  “谢爷,我们俩有什么客气的。”李鹤东笑了声,抬手挥了挥“您赶紧上去吧,别在这吹冷风了。”

   谢金淡淡笑了笑,转身走进了楼门,临进门的时候,谢金回了次头,今天李鹤东将头发梳了下来,整个人看着像刚二十出头的小年轻,这会李鹤东靠着车头,嘴里叼着烟,一手打着火机,一手拢着火,正微微低下头去凑着火点烟。整个人形成了一道优美的弧度,暖橘色的街灯照在李鹤东身上,将他整个人都笼在了光中,像一幅剪影般,美的夺人心魄。  

  谢金收回目光,他品尝到了自己唇边苦涩的笑。

  推开门走进屋里,谢金顺手打开灯,然后走去了阳台。

  二十一层的楼高,谢金低头望下去,楼下的人小的也就只能看见个身形。

  谢金忽然想起了自己很小的时候读过的,写在线装本上,散发着淡淡墨香的诗词“众里寻他千百度,蓦然回首,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。”

  李鹤东咬着烟,一直抬头望着谢金的房间,灯亮的一瞬,他也在阳台上看见了谢金修挺的身影。

   唇角挑起一抹笑,李鹤东冲着谢金扬了扬手,转身回到了车里,开车,离开。

   谢金一直默默站在阳台上,注视着李鹤东的车离开,却还是一动不动。

  明明是二十一层,可谢金知道,他在李鹤东扬手的那一瞬间,就是清清楚楚看到了李鹤东脸上的笑,那么温暖的笑。

  今天的这场气谢金不是冲着李鹤东去的,是冲着他自己来的。

   今天台上的时候,谢金又习惯性的说起了他和李鹤东之间的事情,他冲着观众,也是冲着自己说,我和鹤东之间是相识恨晚。那会儿,李鹤东在一旁笑着接了句,你早你干嘛去了。

   那会,谢金转头去看李鹤东,李鹤东眉眼间笑意盈盈的,就是个没什么心思的小孩儿,谢金知道,鹤东说这话只是顺着自己捧了一句,可是,谢金自己却是真的被李鹤东这句话给说懵了。

  那之后,谢金一直就在想着李鹤东说的那句话,越想,心越凉,也越害怕。

  谢金站在阳台上,这些年发生过的事一幕幕的在脑海里浮现,那些曾经模糊了的影子如今全都清晰的映在了眼前。

  谢金细细算了算,从07年到17年,几乎是整整十年的时光,这十年里,他和李鹤东一直在同一个地方,却偏偏生生错过了这十年。

   谢金忽的想起了2007年。

   他甚至想起了他第一次见到李鹤东时的情形。

  不过是在门口的一个擦肩而过,那时李鹤东才是刚二十出头的小年轻,总是冷着张脸,浑身都是戾气,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。

  那时候,李鹤东还叫做李冬,因着李云杰的缘故,李鹤东时不时会来德云社坐一坐,看看他哥,次数多了,面熟了,却也不过是遇见了点点头,谢金谦和,偶尔会打个招呼,那时候,李冬也只是随话站直身体,朝着谢金轻轻点点头“您辛苦。”

  那时的自己在做什么,谢金想起来了,07年的时候他第一次登上了德云社的舞台,父亲亲自为自己捧的哏,反响不错。

  那时候,他和李鹤东,不过是见面点点头,说难听了,不过是互相看着有些面熟罢了。

  再后来是09年,李鹤东正式入了科,正儿八经的学起了相声。

  那一年的谢金,啊,那一年的谢金有自己的捧哏,还有了自己的专场,郭老师,谦儿大爷给捧的哏,志得意满。

  再后来,谢金换了搭档,搭的是老前辈翟国强,偶尔也和高峰,栾云平他们搭着说几场。

  而李鹤东,摆了枝,同时也被郭老师认了义子。

  两个人接触的机会多了,可关系却还是和最初的时候差不多。或者说,是从最初的面熟变成了隔着部门的同事。

   正经拜了师,上了台,李鹤东也随着社里其他人换了对谢金的称呼,师爷,先生,谢爷,没有别的情绪,只是尊敬和疏离。

  再有的交集,不过是每年封箱时所有人都在的场合,谢金有本事辈分高,出场的位置也靠后,李鹤东没太高的名气,出场就早,两个人就是同在台上,中间也隔着不知道多少人,依旧还是擦肩而过时互相点点头的交情。

  有时候遇到谁过生日,谢金也来,但几乎不怎么碰酒,李鹤东和其他人喝的开心,自然也不会不看眼色的来给谢金敬酒。

  有时候一年下来,两人说过的话也不过就是鹤东来了啊,师爷辛苦了,这些客套到不能再客套的话。

  谢金又想起了13年的事。

  那一年,因着一些事情,翟老和李鹤东合作了几次,回来后,翟老倒是和谢金提过几句,说鹤东这小伙子不错,性格好,人也老实吃苦,虽然现在是逗哏,但也是个捧哏的料子。

  那时候的谢金,笑着听完也就完了,从未往心里去过。

  握着栏杆的手慢慢收紧,谢金只觉得心里一阵阵的后怕,是不是哪怕差了一点,自己和鹤东,就还是会和这些年以来一样,在同一个舞台上,在同一场饭局里,在这世界上只有一个的德云社里,然后隔着无数人。

  相识不相知,人间最憾事。

  这一年多来,谢金每每午夜梦回,不止一次的庆幸过那一场商演。

  那是17年岳云鹏在河南濮阳的一次专场,本来已经定好的,结果中间出了些事,谢金一下没了搭档,郭老师想了几天,最后把李鹤东给弄了过来。

   商演前,谢金和李鹤东连着彩排了好些天,每彩排一次,谢金就觉得自己心里的某一处像被什么轻轻碰了,柔软的一塌糊涂。

   这种感觉直到正式商演时,谢金转过头,看到身旁李鹤东眼神温柔的望着自己,脸上带着浅浅的笑。

   那一瞬间,谢金知道,自己的心满了,空了这么多年的心,被李鹤东这一个笑容,填满了。

  丁酉年封箱,在这被德云女孩戏称为集体婚礼的开场上,谢金望着和自己穿着同色德云华服,一起走出来鞠躬见礼的李鹤东,唇边是怎么都掩不住的笑意。

  谢金忽然从阳台上冲出了门,他这会突然无比想要看到李鹤东,想要抱抱他,想要感觉到他在自己身边。

  李鹤东在家里冲完凉,换好家居服后,还是拿起了手机。

  他从回来就一直心神不宁,总想着今天晚上的谢金。怕这会谢金已经睡了,贸然打电话过去,吵到谢金休息,思忖半晌,李鹤东还是打开了微信界面,谢金的微信他改了备注,他还是习惯了叫一声谢爷。

  “谢爷,身体没事吧?要是还有什么不舒服,就给我打电话,您说要照顾我一辈子,那我也得顾着您一辈子啊。”  

   信息发出去的时候,李鹤东隐约听到门外传来了很熟悉的信息提示音。

   谢金已经到了李鹤东家的门口,看着深色的防盗门,谢金鼓起来的勇气忽然缩了回去,自己是不是太唐突了?

   就在谢金有些犹豫的时候,放在兜里的手机忽然响起了提示音,谢金下意识的拿出手机,划开了屏幕,微信界面置顶的头像上显示着红色的数字一,谢金只觉得心头一乱,置顶的微信是李鹤东的,他偷偷将备注改成了爷们儿,没人注意到谢金的这点小心思,连李鹤东这个看见过的人都没多想过。

   看完李鹤东发过来的信息,谢金再没了一丝犹豫,抬手敲响了李鹤东家的房门。

  李鹤东正拿着手机玩,他也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不是在等着什么。

  门被敲响的时候,李鹤东还愣了愣,这会快一两点,谁这个时候来敲门找人啊?

  “谁呀?”随口问了声,李鹤东伸手打开了屋门。

  李鹤东根本没看清门外站着的是谁,就被直接扑进了屋里。后背碰到墙时,也不小心撞到了灯的开关,啪一声轻响,整间屋子瞬间陷进了一片黑暗里。

  抬起的手在感受到来人熟悉的气息后放了下去 ,有些僵硬的身体在来人温暖的怀抱里渐渐放松了下来“谢爷,你怎么来了?”

  耳边谢金的声音温柔却又霸道“我得把丢了的那十年都找回来。”

   没有灯光的屋子里,光源只剩下窗外闪烁着的霓虹灯火。

   李鹤东猛地抬起了头,然后直直撞进了谢金眼中。

  谢金的眼睛亮的灼人,倒映着窗外的璀璨星火,似乎要将李鹤东整个人都融进那双眼里去。

  李鹤东忽的笑了,还是那日台上望着谢金时的轻柔笑容“谢爷,我们没晚,更没有错过。” 
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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